第218章我不委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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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8章 我不委屈
“夠了，末末，許親家再怎麽說也是長輩，你竟然這麽跟長輩說話，實在是太不像話了。”
“怎麽？還沒輪到你，你都已經迫不及待了？”商末末轉頭看向商重山。“好啊，咱們再來說道說道你。”
“自比廉頗？我都怕廉頗的棺材板兒壓不住了，你到底是因為什麽落到今天這個田地的，你心裏真是沒有點兒十三數。
這麽大把年紀了，還要我幫你說出來，我都替你臊的慌。
從前你偏愛嫡出，這沒什麽，我可以不怪你，但是麻煩你不要指望你沒有費心思的兒女還要對你感恩戴德。
感恩你什麽？把我們生下來沒有把我們餓死？還是感恩你沒把我們打死？
也是難為你了，自己名聲臭成什麽樣了，還要在茅坑裏找道友，上趕著和許家人臭味相投。”
“呵，你說我們，你自己又是什麽樣？”此時芳姨娘插了一句話進來。
商末末笑了一聲，“也是，我的名聲也不好。”
她轉而看向身後的所有人，在場的賓客們都睜大了眼睛，一片寂靜，沒有人發出一絲聲音。
“我知道你們都不喜歡我。”商末末看著每一個人道。
“你們在想，像我這樣的人憑什麽做皇後？你們在想妖後的傳聞果然沒假，是嗎？你們在想，我指責著這些人，我和他們又有什麽區別？”
“是啊，沒有區別。”商末末自問自答，一口承認了下來，他們以為她會解釋，但是沒有。
“就是沒有區別，因為壞人才能折磨壞人，因為好人拿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。
今日換成是落衣，換成是我姨娘，換成是任何一個豁不出去的人，就都拿他們沒有辦法，只有我。
因為我沒有道德，因為我不要臉，他們道德綁架不了，他們也羞辱不了我。
我只能靠著我的無恥，我的墮落，來保護我的家人。
今日，我商末末把話放在這兒了，我，就是妖後，我和商重山永遠脫離父女關系。
身邊的親人只有我姨娘、哥哥、嫂嫂、商落衣，往後，不管是誰敢欺負他們，傷害他們一絲一毫，我都叫他付出百倍的代價。”
她將話一字一頓說完，在場的一片鴉雀無聲。
她回頭看向商重山和許家人：“再不滾，要我拿大棒子攆你們出去嗎？”
那幾個人一時間竟嚇得大氣都不敢出，忙站起身，灰溜溜地逃了出去。
經過了這樣的一場鬧劇，賓客們也不好久待，紛紛來與姚姨娘告退。
商末末長舒了一口氣，整個人往後仰了下去。
“末末啊…”姚姨娘走在她的身邊，有些擔憂地喊她。
“姨娘，對不起。”商末末看向她，眼中有愧疚之色，哥哥的婚事，還是被她毀了。
但是她沒有辦法，這些人的無恥遠遠超出她的想象，她怕她若是不強硬一點，將來他們都會受這些人擺布？
姚姨娘搖頭，發都發生了，說這些也無用了，她只問：“你方才發這麽大的火，可傷到胎氣沒有？”
商末末搖頭：“放心吧，女兒沒有這麽脆弱。”
姚姨娘笑了笑，捏了捏她的鼻子：“你呀你，怎麽這麽天不怕、地不怕的？將來怎麽辦喲？快快回去吧，晚了陛下該擔心了。”
商末末看著姚姨娘寵溺的眼神，忽而一把將姚姨娘抱住，到了此時，她竟然舍不得了。
“怎麽了？現在知道後悔了？”姚姨娘寵溺地問。
“娘，以後要跟哥哥好好兒地過日子。”商末末忽然道：“新嫂嫂是個明大理的姑娘，你凡事多聽聽她的意見，不會錯的。”
“你見都沒見過你嫂嫂，你就知道她是個什麽樣的人了？”姚姨娘道。
“我就是知道。”
“好了，好了，怎麽忽然說起這些來了？快些回去了，再晚就不好了。”
商末末忽然好舍不得，她來到這個世界，莽撞又蠢笨，但是姚姨娘和哥哥總是無條件地遷就她、寵著她。
讓她與這個格格不入的世界產生了依戀。
但到了此時，終究是不得不說再見的時候了。
**
此時的新房內，商澈遠開了一個小縫往外頭看了出去。
“客人們都走了嗎？”郭儀攀在他的身後問道。
“走了。”
“你妹妹也走了麽？”
“我娘送她出去了，應該快走了吧。”
“哈，終於走了。”郭儀聽完這句話，臉上露出一股高興的神色，轉而倒向身後的大床上，一臉的滿足。
“累死我了，怎麽成親這麽累啊？”
商澈遠跟在她坐在床邊：“辛苦你了。”
郭儀轉過身沖著他一笑：“你幫我揉揉肩就不辛苦了。”
商澈遠：“哈？哪有成親當天丈夫伺候新娘子的？”
“看吧。”郭儀一臉“果真如此”的表情：“剛才說著辛苦，真到你做實事的時候就不願意了，可見男人都是說一套、做一套的。”
商澈遠無奈，應道：“是，是，我幫你揉還不行麽？”
說著，果真坐在了她的身旁，兩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上。
“其實今天…挺對不起你的。”商澈遠一邊按著一邊道。
“怎麽這麽說？”
“我妹妹，她平日就是這樣的性子，我也沒想到，她就是今天也沒忍住…也怪他們，也實在太…”
“誰說我委屈了？”
“啊？”商澈遠的話說到一半，卻被郭儀接了過去。
“我覺得特別解氣好嗎？你父親還有許家的那些事，上京城誰不知道啊？我早就看不過去了，奈何我是個女兒家，不能說什麽。
但是你妹妹今天把我想說的話全說出來了，你都不知道我當時心裏面多暢快。”
自己妻子的這番發言讓商澈遠目瞪口呆：“可是一輩子最重要的日子就被這麽毀了，你不覺得生氣嗎？”
“為什麽叫毀了呢？我今日剛過門，你妹妹幫我們家立了威風呢。”
“這……”這算個什麽說法？
“你這樣想吧，末末劃分家人的時候，還把我分進去了，那我們就是一家人，她是誰？妖後啊，我有一個又是妖、又是後的小姑子照著，以後誰敢惹我？高興都來不及呢。”
這種想法也是沒誰了吧。
或許是怕他內疚，故意說起來安慰他的吧，商澈遠想著，但是不管怎麽樣，他都覺得這個妻子可愛得很。
他忍不住躺下去將她摟在懷裏。
“哎喲，你幹什麽？一身的酒氣，臭死了。”郭儀兩只手推著他，臉上的笑容卻掩也掩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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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夠了，末末，許親家再怎麽說也是長輩，你竟然這麽跟長輩說話，實在是太不像話了。”
“怎麽？還沒輪到你，你都已經迫不及待了？”商末末轉頭看向商重山。“好啊，咱們再來說道說道你。”
“自比廉頗？我都怕廉頗的棺材板兒壓不住了，你到底是因為什麽落到今天這個田地的，你心裏真是沒有點兒十三數。
這麽大把年紀了，還要我幫你說出來，我都替你臊的慌。
從前你偏愛嫡出，這沒什麽，我可以不怪你，但是麻煩你不要指望你沒有費心思的兒女還要對你感恩戴德。
感恩你什麽？把我們生下來沒有把我們餓死？還是感恩你沒把我們打死？
也是難為你了，自己名聲臭成什麽樣了，還要在茅坑裏找道友，上趕著和許家人臭味相投。”
“呵，你說我們，你自己又是什麽樣？”此時芳姨娘插了一句話進來。
商末末笑了一聲，“也是，我的名聲也不好。”
她轉而看向身後的所有人，在場的賓客們都睜大了眼睛，一片寂靜，沒有人發出一絲聲音。
“我知道你們都不喜歡我。”商末末看著每一個人道。
“你們在想，像我這樣的人憑什麽做皇後？你們在想妖後的傳聞果然沒假，是嗎？你們在想，我指責著這些人，我和他們又有什麽區別？”
“是啊，沒有區別。”商末末自問自答，一口承認了下來，他們以為她會解釋，但是沒有。
“就是沒有區別，因為壞人才能折磨壞人，因為好人拿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。
今日換成是落衣，換成是我姨娘，換成是任何一個豁不出去的人，就都拿他們沒有辦法，只有我。
因為我沒有道德，因為我不要臉，他們道德綁架不了，他們也羞辱不了我。
我只能靠著我的無恥，我的墮落，來保護我的家人。
今日，我商末末把話放在這兒了，我，就是妖後，我和商重山永遠脫離父女關系。
身邊的親人只有我姨娘、哥哥、嫂嫂、商落衣，往後，不管是誰敢欺負他們，傷害他們一絲一毫，我都叫他付出百倍的代價。”
她將話一字一頓說完，在場的一片鴉雀無聲。
她回頭看向商重山和許家人：“再不滾，要我拿大棒子攆你們出去嗎？”
那幾個人一時間竟嚇得大氣都不敢出，忙站起身，灰溜溜地逃了出去。
經過了這樣的一場鬧劇，賓客們也不好久待，紛紛來與姚姨娘告退。
商末末長舒了一口氣，整個人往後仰了下去。
“末末啊…”姚姨娘走在她的身邊，有些擔憂地喊她。
“姨娘，對不起。”商末末看向她，眼中有愧疚之色，哥哥的婚事，還是被她毀了。
但是她沒有辦法，這些人的無恥遠遠超出她的想象，她怕她若是不強硬一點，將來他們都會受這些人擺布？
姚姨娘搖頭，發都發生了，說這些也無用了，她只問：“你方才發這麽大的火，可傷到胎氣沒有？”
商末末搖頭：“放心吧，女兒沒有這麽脆弱。”
姚姨娘笑了笑，捏了捏她的鼻子：“你呀你，怎麽這麽天不怕、地不怕的？將來怎麽辦喲？快快回去吧，晚了陛下該擔心了。”
商末末看著姚姨娘寵溺的眼神，忽而一把將姚姨娘抱住，到了此時，她竟然舍不得了。
“怎麽了？現在知道後悔了？”姚姨娘寵溺地問。
“娘，以後要跟哥哥好好兒地過日子。”商末末忽然道：“新嫂嫂是個明大理的姑娘，你凡事多聽聽她的意見，不會錯的。”
“你見都沒見過你嫂嫂，你就知道她是個什麽樣的人了？”姚姨娘道。
“我就是知道。”
“好了，好了，怎麽忽然說起這些來了？快些回去了，再晚就不好了。”
商末末忽然好舍不得，她來到這個世界，莽撞又蠢笨，但是姚姨娘和哥哥總是無條件地遷就她、寵著她。
讓她與這個格格不入的世界產生了依戀。
但到了此時，終究是不得不說再見的時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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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的新房內，商澈遠開了一個小縫往外頭看了出去。
“客人們都走了嗎？”郭儀攀在他的身後問道。
“走了。”
“你妹妹也走了麽？”
“我娘送她出去了，應該快走了吧。”
“哈，終於走了。”郭儀聽完這句話，臉上露出一股高興的神色，轉而倒向身後的大床上，一臉的滿足。
“累死我了，怎麽成親這麽累啊？”
商澈遠跟在她坐在床邊：“辛苦你了。”
郭儀轉過身沖著他一笑：“你幫我揉揉肩就不辛苦了。”
商澈遠：“哈？哪有成親當天丈夫伺候新娘子的？”
“看吧。”郭儀一臉“果真如此”的表情：“剛才說著辛苦，真到你做實事的時候就不願意了，可見男人都是說一套、做一套的。”
商澈遠無奈，應道：“是，是，我幫你揉還不行麽？”
說著，果真坐在了她的身旁，兩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上。
“其實今天…挺對不起你的。”商澈遠一邊按著一邊道。
“怎麽這麽說？”
“我妹妹，她平日就是這樣的性子，我也沒想到，她就是今天也沒忍住…也怪他們，也實在太…”
“誰說我委屈了？”
“啊？”商澈遠的話說到一半，卻被郭儀接了過去。
“我覺得特別解氣好嗎？你父親還有許家的那些事，上京城誰不知道啊？我早就看不過去了，奈何我是個女兒家，不能說什麽。
但是你妹妹今天把我想說的話全說出來了，你都不知道我當時心裏面多暢快。”
自己妻子的這番發言讓商澈遠目瞪口呆：“可是一輩子最重要的日子就被這麽毀了，你不覺得生氣嗎？”
“為什麽叫毀了呢？我今日剛過門，你妹妹幫我們家立了威風呢。”
“這……”這算個什麽說法？
“你這樣想吧，末末劃分家人的時候，還把我分進去了，那我們就是一家人，她是誰？妖後啊，我有一個又是妖、又是後的小姑子照著，以後誰敢惹我？高興都來不及呢。”
這種想法也是沒誰了吧。
或許是怕他內疚，故意說起來安慰他的吧，商澈遠想著，但是不管怎麽樣，他都覺得這個妻子可愛得很。
他忍不住躺下去將她摟在懷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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